同样在这一瞬间,潘天已看清手执方便铲的一根毛,胯下“阴包穴”露洞大开,而那手执禅杖的二根毛刚才受伤的手臂外翻,那手执齐眉棍的三根毛腋下出现破绽,手执长戟的五根毛腰上章门穴突起,那以长矛为兵器的四根毛则足下太溪穴微露在外,他一面偏头躲过齐眉棍,一面脚下使出“踏雪无痕”步伐,手中长剑瞬间刺出,只听得几声衣服刺穿的声音,五兄弟手中兵器已全部落空,等停下手时,潘天却已后退到十米外,微笑着看着他们。
一根毛低头看到胯下衣服被刺破,露出腿上一块带毛的白肉来,知道若是对方再用些力,他这条腿便从此处往下便已废了,不由脸上一红,骂了声:“他奶奶个熊。”
另外四兄弟发现各自身上不同的地方被刺破的时候,也都是半天不敢说话,片刻之后不由也齐齐的骂道:“他奶奶个熊!”竟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般。
潘天这才抱拳朝五兄弟道:“各位兄台,适才得罪了。”
一根毛骂了句:“他奶奶的熊!”便再也不说话。
二根毛插话道:“大哥,他想进那个门!”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此时他的左右两边这才算是均匀起来,也比刚才好看了许多,只是也比刚才更加红了。
一根毛朝潘天道:“他奶奶的熊,你可以进去了!”说完把头一低,神情很是沮丧。
潘天正想安慰几句,却听五根接着道:“大哥,他要是进去了,再也没人请我们兄弟吃鸡,喝酒了!”
“啪!”又是一巴掌
“他奶奶个熊!”
其它几个兄弟,不由都齐齐的摸着肚子,不敢再说话。
潘天这才明白他五人被雇守关是以酒肉做交换,如今关既已破,想必便再也没人给他们送吃喝的了,不由有些不忍,连忙安慰道:“各位兄台,你们尽管放心,待在下救出妻子,定会好酒好肉招待各位!”
一根毛刚要说话,三根毛高兴的拍手道:“好啊!大哥,我们又有酒肉吃了,不怕被饿死了!”
“啪!他奶奶个熊!你大哥还是我大哥?”一根毛怒道。
“当然是你大哥!”三根毛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潘天见时间已不早,这才朝他们拱了拱手,再不说话,走到第四个关室前,抬头看到上面写着“软鞭阁”,不由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又听到一根毛骂道:“他奶奶个熊,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他不由在轻轻笑了,脑海中突然想起马大叔曾说过他有五个傻儿子,心中不由大惊,连忙再回头看去,越看越觉得五人像马大叔和史大娘,不由颤声问道:“几位兄台,可是姓马?”
五个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半天也不说话。
许久一根毛才问道:“什么叫姓马?我听我娘亲说,我爹爹姓马的,我们也姓马吗?”
潘天听他说完,心里激动之情可想而知,他万万没想到马大叔的几个儿子,竟是在这里守关,不由又想想他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么无奈,不由寻思道:“原来,马大叔不愿意提及此五子,便是因为此事牵涉到北海一派,生怕这五个儿子遭到不测,想不到他千算万算,处处小心谨慎,到最后自己却遭到了他们的毒手,唉!八成这五个儿子也是被北海一派所迫,才逼不得已被关在这里守门,虽然有吃有喝,可却也如同坐牢一般,也难怪马大叔和史大娘不愿提及儿子,原来是怕触及自己的伤心事。”他一念至此便朝一根毛抱拳问道:“兄弟,你除了这一招之外,是否还会其它招式?”
一根毛尚未回话,二根毛却插话道:“不会了!我们每人都只会这一招,我娘亲说的!”
一根毛这次不知为何竟破天荒没有骂他,更没有打他,看着潘天点了点头承认三根毛所说没错。
潘天却不由叹到:“就算是一招,也足以成为顶尖高手了,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了这一招呢?可怜的是,他们到现在竟还不知爹娘已经去世。唉!这样又何尝不好呢?世上原来真的只有傻子才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哪像世人这般贪得无厌,永远无法满足。”他说完之后,便轻轻摇了摇头,这才推门进了第四关的关门。
哪知潘天一入软鞭阁的门,顿时觉得浑身很不舒服,原来刚才吃了那五兄弟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和一只大肥鸡,此时腹中已是很饱,头也有些眩晕,显然已经醉了。想着余下的三关,自己也不知还能够过得了几关,此时脑海中又闪出王偌嫣的一笑一频来,想着想着,他竟不由轻轻笑了出来,转而眼前又看到墨兰期待的眼神,正饱念泪水的看自己,不由一惊,大脑顿时清醒了一些,这才又记起心爱的王偌嫣已跌入寒冰崖死了,而墨兰此时却仍在云中子手中,不知生死若何,不由又是一阵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