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飞泠哼一声道:“姓白的,老子被你等困住的时候也不曾怕过,如今你又能奈我何?有种你过来取便是了,只要我姓裴的不死,这五虎令牌这辈子你就别再指望了。”
拿鞭的脸上顿时变得惨白,不由怒道:“姓裴的,你不要仗着今天有这小鬼帮你,你就不要命了,你也不想想中原是谁说了算。”
潘天见他如此不识趣,不由皱了皱眉头道:“罗前辈,晚辈手中的鱼儿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你看现在一会功夫就不动了,恐怕就快要死了,你说这鱼要是死了,再煮汤就不鲜了,不如趁现在还有一口气,你说是放,还是不放呢?”
他此言一出,罗勇顿时会意,脸上寒光一闪道:“既然这鱼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它要想死,自然谁好拦不住。属下手里还有一条活的呢,同样可以请裴兄他们喝汤,照样味道鲜的很。”
裴文飞三人听他二人说完,便已知晓长江十三索如今性命不保,想到这一年多来不知有多少江湖英雄好汉死在他们的“五马分尸”之下,不由心中顿感痛快。
长江十三索此时脸色已变得灰白,却也不敢动,就连逃跑似也不敢,显然是被刚才潘天那一招精妙招式吓怕了。
潘天道:“唉,鱼死也就死了,只是可惜了这潭好水。”他说完后,便将手中的鱼放入水中,那鱼果然已一动不动,显然因为长期缺氧已经死了。
罗勇道:“不过老夫听说有的鱼死了,是可以做花肥的,不仅不会污染水,而且还可以净化空气,有益身心。”
潘天这才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他说完后,便抱拳对裴文飞道:“三位前辈若不嫌弃,请随在下一起回去尝尝这鲜鱼汤味道如何,可否赏脸?”
裴文飞寻思道:“难不成他想让罗兄弟一人杀了这长江十三索不成?罗兄弟武功虽好,可是要想单独杀这十三个恶人,恐怕……”他想到此,不由为罗勇捏了把汗,连忙看了一眼罗勇,见他面部平静,丝毫没有惧色,不由又转念想道:“既然罗兄弟有此把握,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他沉思片刻便也恭敬的朝潘天客气道:“既然如此,老夫三人这就打搅了,小兄弟,请!”
潘天也道:“三位前辈,请!”他说完便带头走了,裴文飞三人自然跟在后面。
四人刚走出十几步,却听到一十三声不同的惨叫,显然是长江十三索已在瞬间被罗勇杀掉。
裴文飞三人虽然没有回头看,可是却已惊的说不出话,抬头看看前面的潘天,见他步履轻快,一举一动很是洒脱,不由更觉他深不可测,只好紧跟着他。
四人走了约半盏茶工夫,罗勇这才又跟了上来,手里依旧提着根竹竿,就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潘天道:“罗前辈,看来今年的欧石南会开的很好啊!”
罗勇道:“有好花肥,欧石南自然会开的鲜艳。”
裴文飞三人心中更惊,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罗勇,见他朝自己点头,已然知道长江十三索已被长埋在地下,比此葬身于此荒岛,心中各自叹了口气。
裴文飞三人跟着潘天来到海边,只见罗勇伸手对着一块天然大石头轻轻一推,瞬间一道石门打开,顿时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使得他三人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灵。
裴文飞见那石头重达千斤,却被罗勇这么轻轻一推便开了,不由又惊的合不拢嘴,知道他的内力已至巅峰。
罗勇见他三人面色,却也不解释,只是笑道:“三位请。”
潘天也道:“前辈请!”
裴文飞三人这才抱拳道:“请!”
待众人进了石门后,那门自然便又关了。
裴文飞见此地如此隐秘,不由暗自佩服,又看到石洞里面,一片冰天雪地,远处一处大院高高耸立,却也是由寒冰堆砌而成,就连周围那些花草却也似种在冰上一般,四周一见半点泥土,不由寻思道:“这地方如此隐蔽,却是依海而建,当真巧夺天工,却也不知是出于何人之手?”
三人到了大院门口,裴文飞抬头朝门上看去,只见上面一块宽大的匾额上面刻着“北海一派”四个大字,不由寻思道:“原来江湖传言果真不假。”
众人进得门去。
潘天见马家五兄弟正坐在大厅里吃酒、喝肉,便摇头笑了笑,看了一眼罗勇,却也没有说话。
罗勇见他五人公然在大厅上如此这般,知道潘天很是庞爱他们,便也不说话,上前问道:“马贤侄,今天这酒喝的可好?肉吃的可饱?”
马五元抹了抹嘴,拍了拍肚子道:“肉吃饱了,酒还没喝好。”
裴文飞见地上此时已倒了四五个大坛子,每个坛子足可装十多斤酒,此时已经空空如也,不由暗赞一声道:“好酒量。”
罗勇道:“既然如此,晚上当继续喝。你们今天巡逻有没有发现什么?”
马五元刚要说话,马大元怒道:“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马五元刚才正要回话,如今被马大元呵斥,连忙低下头道:“你是大哥。”
裴文飞见马大元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不由很是不解,连忙看了袁江二人,发现他们也是面露不解之色,却也不好相问。
潘天笑着对罗勇道:“唉,罗前辈,你既知他们如此,何必要逗?”
罗勇恭敬的笑道:“掌门教训的极是。”
裴文飞三人见罗勇对潘天突然如此恭敬,又听他口出叫出掌门,不由均在心里寻思道:“原来这年轻人便是这北海一派的掌门,难怪武功如此之高,连昔日堂堂昆仑一派掌门都愿俯首称臣,看来这少年当真不简单,却也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为何我却没有听过此人名讳,当真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