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湖形势

胖子一脸无辜，心想我不过是建议一下用得着吹胡子瞪眼的吗？再说你想同人家打别人也未必就鸟你。都是道上有点身份的人，打赢了是以大欺小，外一有个闪失面子那就丢大了。 不过胖子嘴里还是说；“靠，算我的错，我叫你老大还不成。”接下来又笑嘻嘻地说：“我才没那么傻让你去冒险受伤，老子还指望你过几年读个什么大学骗个美女回来。要求也不要太高，找个什么省长市长的女儿就行了。到时候弄个公安局长的位置让我坐坐，我就心满意足了。” 胖子一席话让五行没了脾气，只好笑骂道：“我靠，就你这样还想当公安局长？你从现在起每天烧香拜佛搞不好退休的时候能捞个派出所所长当当。”切了一声，胖子问他带身份证来了没有，五行摇头。随后问他要身份证干嘛。 胖子说是这里的规矩，办卡的时候得出示一下。胖子想了想往类似吧台的地方去了。五行自顾自的看看走走。忽然发现最北角的那边竟然有一个准擂台。说是准擂台是因为它没有搭台，没有举牌辣妹没有间隔距离。只是四周围起来的那些橡胶塑料之类的栏杆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擂台也不算小，大约二十多个平米的空间。 这时候场内并没人比试，一头一张圆圆的凳子静静地摆放着。这是给比试的人休息时坐的吧，五行认为凳子旁边的箱子内一定是拳击手套、毛巾或者战袍之类的东西。 正想上前看个究竟身后有个声音喝道：“喂，小朋友，那是禁区。没有比赛的时候不要靠近。” 来找五行的胖子忙对人说不好意思，接着告诉五行帮他办了三个月的卡，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去登记身份证号码。五行接过胖子递上来的“卡”大失所望。原来那所谓的卡只是一张普通的名片。正中写着于平东三个字，底下一行小字是月亮湾休闲会所。再翻开背面，手写的几个不敢恭维的字“于老四”，再就是年月日。 五行说这于老四的字实在写的太烂，胖子不以为然地说混混而已又不是书法家。五行坚持认为一个大哥级的人物至少要有点头面注意形象。胖子这才知道五行把 于老四和于平东当成是同一个人了。 胖子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说：“你白痴啊，平阳有谁没听说过于平东这个名字。那于老四是先在门口你看见的高瘦男子，可能是于平东的亲戚或小弟。”五行表示的确不知道于平东这个人。 胖子忽然笑了说：“靠，我倒忘了你不算是一个成年人，不过是个小屁孩。月亮湾是什么地方？全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之一。开业五年以来生意兴隆，黑白两道几乎没人敢去找事。就上次新局长的大扫荡中月亮湾也只打出内部装修的牌子，歇了半个月的业。” “听你这么说那于平东就是平阳最大的大哥咯？”胖子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你听他的名字你该猜得出来他是平东县人，至少在平东来说他是最有实力的企业家，如果不是因为坐过牢市人大代表都有他的份。他主要从事的是娱乐和餐饮。” “还有黄自强，黄自立的亲弟弟。他哥是平东最大的房地产老板，所以他手下养了不少的人。在拆迁、揽工程甚至到装修等等相不相关的的事情上经常使用暴力手段。这人的口碑很坏，就我们局的犯案记录就够看三天了。要不是他哥哥太有钱，早就坐牢甚至枪毙了。” “看来你对姓黄的印象不好？”五行若有所思的问。 胖子这回倒少有诚意的说：“就现在这身份说喜不喜欢谁传出去让人笑死。不过我还是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对特别嚣张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坏人有种天然的仇视。” “那还有几个道上的大哥你全说来听听。”五行来了点兴趣。 “还有一个叫吴小满的满哥”。似乎在斟酌用词胖子停顿一会说：“这个人年纪最轻路子也最野，跟安东、香港的黑社会都有联系。人是本地的两年以前坐完牢从安东杀回。现在本市娱乐场所出售的K粉摇头丸都是他控制的。还有各个场子看场的全是他小弟，我还听说有些单位甚至是事业单位都请他了难。江湖上有句话说“要枪要人找满哥”。” “那上次大扫荡对他岂不是毁灭性的打击？”五行发问。 胖子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上次只能说卖白粉的彻底遭殃。虽然他的场子扫了不少，东西也不好卖了。但是新型毒品抓得还不那么严，流通渠道依旧畅通。影响应该说很大，但还不至于要死的地步。” 总结一下胖子又说：“我对这些情况了解是因为刚分配到警局在档案室待了三个月，还有今年我和老爸去老大家里拜年。他们两人喝个小酒聊了聊这些方面的东西被我耳尖听到。三位大哥最近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话说回来，东哥现在大部分的生意都是正当行业，比较之下前途最为顺坦。” 见胖子对江湖形势这么了解，五行心想死胖子对业务果然下了不少功夫。也许过个十几年真的当上公安局长也说不定。想想自己马上高中毕业也不晓得该报考什么学校好。胖子拉五行到处转转，一路顺便拍拍马屁算是新人报到拜拜码头。 晚饭还是胖子请客，同样是路边排挡不同的是换了个叫王大妈火锅的地方。牌子是牌子吃的也还是凉菜和小炒。几分钟过后胖子脱掉上衣还是大汗直流。五行抱怨干嘛选在太阳底下吃饭，胖子笑呵呵地说：“没看到路上那么多穿短裙、丝袜的美女吗，这样吃起来才有食欲。” 五行说是色欲和兽欲，吃饭就吃饭只要味道好关美女屁事。胖子奸笑问五行菜的味道不好吗？半推半就中五行抽了平生第一支烟。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完了以后胖子送五行回家，并没像五行以为的那样要带他到哪去见识见识。下车的那一刻五行竟然有点无耻的微微失望。 有天五行去看望猴子，还是路好的妈妈打电话来。对于猴子和他的家人五行总是心生愧疚，也不忍心看猴子不健康的样子。猴子恢复得不太好，在家常发脾气。见到五行倒是罕有的活泼。问过学校的情况，也发牢骚说父母烦脚伤太慢。总的来说还是挺高兴。 跟五行打台球，五行怕他难站找张凳子给他。猴子坐上面竟然打进不少好球。于是很开心地说这样打球还准些，以后就这样打。五行也跟着附和，离开的时候对着那一家人沉重地微笑道别。有段很短的时间两人聊得很开心，几乎让五行忘了猴子还在恢复中。可一出门，心又有些纠结。 当晚五行没立刻回家，而是赶往羽毛球馆。到那一看，觉得比白天人少很多。到现在为止，五行基本是二三天去一次，但胖子从那天后五行就没见过。星期六和星期天人明显多些，五行通常是用两天休息时间去，偶尔在放学后去练习一两个钟头。 五行去找那个不倒翁沙包，吊起的沙包看来很轻，实际上要打得它有所反应需要费很大劲。不倒翁沙包就容易多了，随便一拳也能打得它东倒西歪，很有施虐的快感。 嘭嘭嘭，听到如此快速的出拳声五行走近去看。有个身材矮小的年轻男人正在苦练。感觉五行在他旁边观望，于是回过头来。脸上很多豆豆让五行吓一跳。“你好，兄弟是跟哪个大哥的？豆豆脸问。 “我没跟大哥”五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愣了片刻，豆豆脸故作成熟的说：“原来是白道上的朋友。”晕，这小子武侠小说看多了五行心里腹诽。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五行见周围基本是年纪比他大一轮的江湖好汉也就没敢上前套近乎。 今天见到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五行便暂时放下打不倒翁的想法，学着豆豆脸的步伐移动学他出拳。豆豆脸倒是好为人师，很乐意的收五行做徒弟。聊天时豆豆脸不无得意地透露自己是东哥的堂弟。 接下来五行想知道些江湖秘闻，可惜豆豆脸了解的并不多，论故事的精彩程度也远远不能和死胖子相比。五行的失望让豆豆脸觉得很没面子，于是他主动说：“想帮大哥开车，谁知他说我技术不行，也不想让我参加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那你现在是？”五行顺口问。 “在月亮湾当保安”。 五行有些奇怪，便不由自主的打量他的身高。 豆豆脸窘迫地说：“当然不是守门的那种，是安排和保护女服务员上钟的那种。对别人我都是说在当经理助理，对你我才说真的。”